53 年少的懵懂心动,爱恨的扭曲交织_仙尊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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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年少的懵懂心动,爱恨的扭曲交织

  53年少的懵懂心动,爱恨的扭曲交织

  纪长宁下意识地转眸去看云溪洲,却见徒弟面无表情,眼神也毫无波澜,似是不为所动。他本还想着徒弟定性不错,未想到那书页翻了一面,颠鸾倒凤的主角竟换了两名男子,而徒弟立即睁大了眼,眼睫轻轻颤动,连呼吸都微微变得急促。

  “哇!这什么东西!拿走拿走!”

  反观另外几名少年,他们反应激烈,但显然与云溪洲不同,一面嫌弃地撇过头去,还一面驱赶妖邪似的反复甩着袖子。拿出书册的白面少年见状也立即合上,重新收回袖中,一面讪笑着道歉。众人没了兴致,纷纷拱手告辞。

  云溪洲也离开了,纪长宁虽然有些尴尬,但他在这幻境之中也无处可去,还试图找出幻境的破绽,只好默默跟在徒弟身后,看着对方如往常一般修行,锻体、练剑、控灵、读书……一直到晚上,徒弟躺进被窝。

  纪长宁以“虚无”的形式存在,身体毫无阻碍地穿过墙壁,站在院内赏月。在幻境之中,其实他的身份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有“纪长宁”出现的地方,他便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纪长宁”离开,其余时刻便如这般。

  其实他之前有试图改变过去自己的做法,比如临时为自己斟一杯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听从使唤,但这仅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换成其他更是如此,他只能做从前做过的事。

  或者说,他只能做云溪洲印象里自己曾经做过的,并且云溪洲有直接参与的事。他反复尝试几次只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便只好作罢。

  “师、尊,唔嗯……”

  他正思索着后续该怎么办,却闻见房里传来云溪洲模糊而低沉的梦呓,似乎正在喊他。纪长宁偏过头,犹豫一瞬还是过去察看。

  却发现徒弟半妖化,发顶龙角与身后的龙尾都露了出来,此时正侧着身子,双手双脚紧抱住锦被,龙尾也紧紧缠了上去,歪着头不断用龙角来回蹭着,一面蹭一面哑声喊着师尊,脸颊与耳廓潮红一片,蹭着蹭着突然开始挺动腰胯,腿间的性器直直撞进床褥,还撞出一个坑洞。

  “……”纪长宁见状不由脸颊微热,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又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徒弟年方十六,正是情窦初开时,会发生这些事实属寻常,但令他觉得意外又无奈的,是徒弟将他当作春梦的对象。但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关系亲近,也可以理解,却是不知后来为何也……

  第二日,云溪洲醒来意识到自己梦见什么,又见到被窝里多出的几颗乳白精球,也是坐在床上愣了许久,白嫩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过了会儿如梦初醒般手忙脚乱掏出传音符给师尊传讯告假,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说完还自己扑进床褥滚了几圈都没把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徒弟修炼一向刻苦,甚少告假缺席,那时的纪长宁听见徒弟的声音沙哑颤抖得不像话,还很是关心地嘘寒问暖一番。甚至后来对方还连续告假好几天,纪长宁担忧出了事便去探望徒弟,对方却说不方便拒绝了他,他便吩咐药峰弟子送了好些丹药过来。

  未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纪长宁只觉好气又好笑,不由摇头叹息一声。

  徒弟躲了他好一阵子,后来终于鼓起勇气见他,却也不敢与他对视,眼神总是往旁侧游移,脸颊与耳廓看上去也比平时红润。那时的纪长宁只以为徒弟大病初愈,并未将这些细节放在心上,只比以前更关心徒弟。

  徒弟分明是体质极为强悍的青龙,年岁渐长,修为也越来越高强。可在师尊眼里,徒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尽管如今已经逐渐长成,但还是与过去容易磕碰受伤体质较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他还时不时地抽血,徒弟偶尔身体不适也很正常,便不自觉地更加怜惜。

  直到此时,纪长宁依然没有觉出什么不妥。徒弟依然敬爱他,尽管这敬爱之情稍稍掺了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也不至于令徒弟后来对他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利用青龙天赋改变法则,将他困进障局肆意侵犯,还改变了他的体质。

  至于在这之前的,他闭关修炼走火入魔一事,他并不太敢确定也是出自云溪洲之手,尽管直觉告诉他定是如此。

  而与此同时,幻境也继续变化着,试图给予他答案。

  这一日恰好到了抽血的时候,幻境中的纪长宁如往常一般抽血,再将青龙之血送到纪千澜那里。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那是他第一次发现青龙之血对于欲果毒素的压制效力渐渐衰微——他去送血时恰好撞见纪千澜体内毒素与心魔一齐发作,被对方掐住脖颈压在身下,松手之后还低下头在他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得凶狠异常,留下很深的齿印,血液染红了脖颈与衣裳。

  纪长宁并未随着幻境中的自己一齐离开,而是留在房中,陪在被抽完血后,全身汗湿无力瘫在软榻上休息的徒弟身边,只觉心疼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在此时,变故陡生。一缕魔气破除禁制,从门缝钻入房中,越聚越多,在空中凝成一面漆黑的雾墙,紧接着,雾墙如水面泛起涟漪般轻缓波动一阵,一道颀长艳丽的红影自黑雾中现身。红衣墨发,目覆白绸,正是魔君。

  云溪洲感受到魔气便立时从软榻上坐起,又因动作太急太快,身体受不住,痛苦地拧起眉头,垂下头去,手扶胸膛大口喘息起来,直到那抹红影走到近前才强自忍耐地复又直起身,警惕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鄙姓楼,名欺月。”魔君微微勾唇,双手抱臂,说话时轻声慢调,软得仿佛能拉出水丝,“这儿,是长宁仙尊的居所吧?我来,自然是有事找他。倒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楼欺月的语气听来亲昵,像是与长宁仙尊的关系非常亲近,连寝居都能随意出入,抱臂反问时态度隐藏着些挑衅,听得云溪洲当即眉心紧拧,咬牙切齿不悦道:“我是他的徒弟,凭什么不能来?”

  未想到对方讶然挑眉,接着似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疑道:“哦?原来你就是那只青龙?他竟然还将你收做徒弟?”

  被轻易看出真实身份,云溪洲面色不变,却是双拳攥起暗自戒备着,没有回话。

  “抱歉,我不知晓此事。”楼欺月无辜地耸肩摊手,又轻笑了一下,“长宁仙尊到底宅心仁厚,我还以为他只是将你当作医好纪千澜的药呢。”

  云溪洲闻言怔了一下,随即面色变得愈加苍白,嘴唇也在瞬间被夺去血色,放在膝上的双拳紧紧攥起,过了会儿才开口追问,声音沙哑颤抖,藏都藏不住:“……什么,意思?我是……药?”

  “原来你不知道?”楼欺月似乎更加惊讶了,语气惊奇,接着摇头叹息一声,又状似好心地为他解释,“你师伯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唯有青龙之血可以缓解一二。是以,你师尊当年满三界寻找青龙,终于找到了你。他便是为了纪千澜才将你带回来的。”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云溪洲拳头攥得更紧了些,声音艰涩得像是从喉里挤出。

  “呵。你应该听说过,你师尊一百多年前,曾单枪匹马闯入不欲魔渊,就是为了找我寻求解毒之法,你觉得我是如何得知?”楼欺月冷笑一声,又抱起双臂,说话慢条斯理,“他为了纪千澜寻遍三界,百年如一日。不过是同门师兄弟罢了,竟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道侣吧。”

  云溪洲微微睁大了眼,呼吸顿住,接着便垂下了头去,看不见表情,拳头也攥得更紧了些,半晌没有其余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虽是如此,长宁不是也待你很好吗?”楼欺月见状又轻笑一声,状似安抚地宽慰云溪洲,又摆了摆手,“好了,既然你师尊不在,那我也不多叨扰了,再会。”

  眼见楼欺月离开,一直在两人身边默默看着的纪长宁只觉心情复杂,头疼得忍不住抬手轻揉眉心。

  他原先一直瞒着徒弟青龙血取来到底是做什么,也瞒着纪千澜青龙血从何而来。他瞒着师兄是为了保护徒弟,而瞒着徒弟亦是如此,就怕这只敏感的小青龙会胡思乱想。

  然而纪千澜太过敏锐,从他第一次去送血时便猜出他新收的徒弟正是青龙,实在瞒不住。而徒弟则是在这一次之后,他主动告知对方青龙血用来做什么。

  那时候徒弟无意间向他提及自己撞见纪千澜毒发的模样,言语间表达了对师伯的关心。而纪长宁见状也并未多想,又念及徒弟将近成年,不应再如过去一般隐瞒,便如实告知对方。

  那时候云溪洲听完的反应并无不妥,然而直到今日纪长宁才知,原来徒弟早已知道真相,后来主动在他面前提及,大约也是故意为之。

  恐怕在对方心里,由他人告知真相,又得到他的亲口承认,无论他之前如何对待徒弟,从这一刻起,他与先前那些屠龙者已经没有区别。而他更是卑鄙,不仅对此有所隐瞒,还试图啖之以利。归根结底,还是他利用了青龙。

  思及此处,纪长宁忍不住叹息一声,又抬眼看向云溪洲。

  却见徒弟此时又露出龙角龙尾,抬头紧盯着门的方向,淡金瞳孔本该是圆润的,此时却变成两道猩红的竖线,看上去毫无温度,唇边肌肉微微抽动,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

  而此时,幻境中的纪长宁送完血回来了,便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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