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 一切都会结束 4k
龙神亚罗桑克斯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洪亮。
对于自己父亲的质问，龙王普拉姆西斯陷入了沉默。
祂微微低下了自己的头，既不敢去看，也没有去回答。
见自己的儿子久久没有回应，龙神亚罗桑克斯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去讨伐那个亵渎者！我的儿子！”
在说话间，龙神亚罗桑克斯也终于是将自己的目光从祂祖父欧罗桑克斯的雕像上收回，并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祂们是神与王，但不同于莫佐和女神们的夫妻关系，以及双子的兄弟关系，祂们是父与子，亚罗桑克斯无疑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正是因此祂才忍受住了无数岁月的孤寂，所为的也正是为了回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但更因如此，祂才必须要做好自己作为父亲的职责！
在亚罗桑克斯看来，自己儿子的行为无疑偏离了祂作为龙种领袖的应有道路！
在众多的神与王中，龙神与龙王的关系应该最接近财富和萝拉丽丝。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财富女神并没有如龙神那样有一个自己的配偶，萝拉丽丝在最开始也只是铁金库救济院中的一名普通孩童。不过因为萝拉丽丝出色的头脑和天赋，而被财富女神选作了自己在铁金库的凡间代理人并一直带在身边培养。
也正是这样的际遇才使得双方在漫长的陪伴中，让财富女神将萝拉丽丝这个弟子视作了自己的养女，并慢慢的发现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王。
这或许是原初的诅咒在作祟，也或许仅仅是她自我的意愿，但不论如何，财富女神对此都并未感到后悔或是不快。
她们是师徒也是母女。
不过或许龙神和财富对于自己孩子的爱也有着不同的理解，祂们无疑都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是双方对待自己的孩子在未来应走道路的态度上却是不同的，财富希望萝拉丽丝能够接手整个铁金库不假，不过她也更愿意让其随心而行。财富希望萝拉丽丝能够在肩负起责任和期望的同时，也能够找到自己的自由！
可龙神不同，在祂的眼里，在祂这个经历过亵渎之战的古龙眼里，对于自己的孩子而言，他最优秀的道路只有一条——成为一个合格的龙种领袖！
而什么是合格的龙种领袖呢？
那自然是带领族群繁荣，以及最为重要的讨伐掉所有的亵渎者！
前者是身为领袖的必然，后者是身为龙种的使命！
作为主唯一忠诚的剑与盾，亚罗桑克斯绝对无法忍受居然还有亵渎者安然于世！
所以当祂满怀期望的归来并知道了这个消息时，祂的愤怒是出离的。但比起亵渎者还安然活着这一点，祂更加无法接受的还是自己儿子的沉默和不作为。
这让亚罗桑克斯深感恐惧，因为祂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背弃了他作为龙种的使命！
这无疑亵渎了主，亵渎了整个龙种，也亵渎了他自己。
所以在深深的恐惧中，亚罗桑克斯才是对着自己的儿子爆发出了无尽的愤怒：
“你难道怕了吗？害怕了那个该死的叛徒吗？你作为龙的荣誉呢？”
“我们是主的剑与盾，我们是主最后的复仇之剑，如果连我们都忘记了主，那么这个世界还有救吗？”
对于自己父亲的越发愤怒，龙王普拉姆西斯也终于是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以往面对双子时都能傲然回应的龙王，在此刻却彷佛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语气低沉而断续的说道：
“我，我没有，父亲，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感受到自己孩子的畏惧的亚罗桑克斯不由得微微躲闪了一下自己的视线，但很快的，祂便是重新变得强硬了起来，久别重逢，祂也不希望双方变成这般模样，可是祂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背离龙种的使命。
不过同时的在祂的语气里也出现了一点期待，祂期望或许是自己弄错了什么，祂的儿子并没有妥协，只是出于别的什么考虑选择了隐秘而行。
但是亚罗桑克斯注定失望了，因为普拉姆西斯的回答是这样的：
“父亲，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种族已经不能再去承担与神开战的后果了。我们已经流了太多太多的血了...”
作为自己父亲的儿子，普拉姆西斯很清楚自己父亲的想法，在祂的眼里向亵渎者复仇是刻进了骨子里的认知，这就好比凡人们觉得吃饭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每一个从当年或者稍后时代活下来的古龙们全都是如此的认知，更何况是如今唯一一个还曾见过天界华庭荣光的他的父亲呢？
普拉姆西斯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要说自己是想徐徐而图便可以万事大吉，哪怕他只是口头上如此说说而已。
可他不愿意去欺骗自己的父亲。欺骗这个好不容易才是回到自己身边的父亲。
正如普拉姆西斯所想的那样，他的回答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炸响在了亚罗桑克斯的心里。
这就好比什么呢？就好比一个孩子对着自己的父母说他不要吃饭，不要睡觉，也不要再去呼吸了一样。
“我，你，怎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语无伦次起来了的亚罗桑克斯难以置信的问出了这句话来。
普拉姆西斯将自己的头趴的更低了，不过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父亲，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管是亵渎之战还是复仇之战，都该结束了，父亲，我们是最后的龙神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让我们的族群繁荣下去，而不是带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去重复无休止的复仇！”
毫无杀伤力的一句话，却是将亚罗桑克斯这个连长子们的滔天神威都没能杀死的古龙给彻底的压倒了。
他跌跌撞撞的向后连连倒去，最后更是直接瘫倒在地。
“你在说什么？我的儿子啊...”
普拉姆西斯的话是在否定他和他的同伴们的全部！
此刻的亚罗桑克斯已经不是神了，他只是一个无法被自己儿子理解的可怜父亲。普拉姆西斯也是越发的不敢再去看自己的父亲，不过他更加不敢停下自己的声音，因为普拉姆西斯知道，只有自己有可能劝住自己的父亲停止复仇，停止战争。
从自己的叔叔艾罗桑克斯手中接过了残破龙种的他是真的不想在和任何势力开战了。
他太清楚战争带给龙的是什么了。
“父亲，我不想在失去任何人了，这包括您，也包括我的族人们。您为什么不出去看看，看看大家现在都是怎样的活着，我没办法去破坏这一切。”
“是的，我们或许会赢，甚至是赢的很轻松，但是，父亲，我们的族人们呢？为了复仇，他们会死上多少？我不能为了过去的种种把我们的未来拉进复仇的深渊。”
“更何况双子都输给了看起来绝对会输的海薇丝，那我们就为什么笃定我们能赢呢？要是我们输了，我们的族群就真的结束了。”
这一次不在是去拦住双子那样的，双方谁都知道不可能真的打生打死，而是真的要拖上整个族群去和血族以及最后的长子死战！
所以普拉姆西斯怕了，他真的害怕自己的父亲会毁掉他好不容易才是保全下来的族群。
对于自己儿子的苦口婆心，亚罗桑克斯只是神色哀寞的说道：
“一切都会结束，哪怕是永恒不死的神最终也都会走向主为我们准备的静谧之地。如果我们忘记了主的遭遇，那我们有何面目踏入主为我们准备的安息之所呢？”
“这不对，儿子，安息之所才是一切事物的最终去所，我们不能为了眼下而忽略这个。”
对于这个，普拉姆西斯却是生出了一股烦闷，怎么能够为了这个就将族人拖向深渊呢？他第一次抬起头的说道：
“父亲，原初死了！不可能死亡的原初都死了！所以没有安息之所！没有最终归处！没有一切注定！为什么您要为了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拉上我们的族群的未来？”
这是普拉姆西斯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但也正是因此，反而彻底的刺激到了亚罗桑克斯的神经。
祂同样振奋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道：
“主死了？主怎么可能死？主只不过是被自己的孩子们伤透了自己的心，最终才选择放手的去往了祂为我们准备的安息之所！”
“您在说什么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发起复仇之战？您究竟在想什么？”
“主是世界！主是一切！所以主不可能死，也正是因为主不可能死，所以最终都会归回安息之地的我们才绝对不能忘记亵渎者们的背叛！”
“杀死祂们，送祂们去主的面前接受主的审判，才是我们必须去做的事情！不然我们就会和那些亵渎者一样让主失望，甚至是让我们先辈的一切付出全都付之东流！”
在亚罗桑克斯的怒吼中，一个又一个宏伟的虚像慢慢出现在了祂的身后。
亚罗桑克斯随机的走到了一个虚像前，便是头也不回的指着这个虚像朝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这是你的叔叔，我的兄弟，艾罗桑克斯，祂曾和我一起守卫在主的宫殿之前，祂是好样的，祂没有辜负自己的身份和主的厚爱，祂在当年一直谨守身份的为主奋战，在后来也在为了自己的种族鏖战不休！”
“叔叔，叔叔不是在为了族群而战，祂是为了我们的傲慢和自负而战！”
“是吗？那他呢？我的叔叔，你的叔祖父卡罗桑克斯！在那些亵渎者们的背叛中，祂第一个发觉，第一个迎战，也第一个战死！你能说他也是在为了傲慢和自负而战吗？”
“还有他，普罗桑克斯！还有他，艾鲁桑克斯！还有他，他，和他！我们的族人，我们的先辈，我们的血亲兄弟，他们都在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战至死！”
“那就是为了主而战！”
“你如今是要否定我和他们的一切吗？！你是要让他们的血全部白白浪费吗？”
亚罗桑克斯的声音越发洪亮，而普拉姆西斯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父亲，没有人见过安息之地是什么样子，但是人们都知道原初死了，死在了亵渎之战，死在了长子们的手里，然后长子们也都死在了我们的手里，这就够了，该结束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无愧于原初的厚爱了偣，父亲！求您了，让我们的族人活下去！他们没有理由为了您的固执去送死！”
“什么是送死？什么是已经无愧了？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怎么能够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的族群而行动着！”
“跟随主，侍奉主，这才是我们龙的一生！”
“父亲，您现在就和入了魔的凡人一样笃信着那绝不会回应他们的神。”
普拉姆西斯难以置信的说出了这句话来，他此刻的父亲真的就好似一个陷入了癫狂教义的狂信徒。曲解教义，亵渎自己，甚至还可能信奉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神明。
虽然他父亲所笃信的是万物之主。但是那有什么不同呢？
都一样
这让亚罗桑克斯无法接受，但是在看向自己儿子坚定的目光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一步。
“我不会再去尝试说服你了，但是我们不妨各退一步吧。”
“父亲？”
“召集我们的族人，让我们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是安于现状，还是去复仇，如果是前者，我就和你一起安安静静的守着现在的一切。”
“但如果是后者，我要你和我以及我的族人们一起去讨伐那个该死的叛徒——爱希卡雅！”
这个回答让普拉姆西斯都是愣了好一阵子。
“父亲，您是认真的吗？”
他是当下统领龙种的存在，所以他很清楚族群之中赞同他的族人是多么的多。
“当然。我的儿子。你我都必须服从整个族群的意志！”
“那就开始吧，现在？”
得到了自己父亲肯定回答的普拉姆西斯显得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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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微微低下了自己的头，既不敢去看，也没有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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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话间，龙神亚罗桑克斯也终于是将自己的目光从祂祖父欧罗桑克斯的雕像上收回，并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祂们是神与王，但不同于莫佐和女神们的夫妻关系，以及双子的兄弟关系，祂们是父与子，亚罗桑克斯无疑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正是因此祂才忍受住了无数岁月的孤寂，所为的也正是为了回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但更因如此，祂才必须要做好自己作为父亲的职责！
在亚罗桑克斯看来，自己儿子的行为无疑偏离了祂作为龙种领袖的应有道路！
在众多的神与王中，龙神与龙王的关系应该最接近财富和萝拉丽丝。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财富女神并没有如龙神那样有一个自己的配偶，萝拉丽丝在最开始也只是铁金库救济院中的一名普通孩童。不过因为萝拉丽丝出色的头脑和天赋，而被财富女神选作了自己在铁金库的凡间代理人并一直带在身边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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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原初的诅咒在作祟，也或许仅仅是她自我的意愿，但不论如何，财富女神对此都并未感到后悔或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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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或许龙神和财富对于自己孩子的爱也有着不同的理解，祂们无疑都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是双方对待自己的孩子在未来应走道路的态度上却是不同的，财富希望萝拉丽丝能够接手整个铁金库不假，不过她也更愿意让其随心而行。财富希望萝拉丽丝能够在肩负起责任和期望的同时，也能够找到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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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身为领袖的必然，后者是身为龙种的使命！
作为主唯一忠诚的剑与盾，亚罗桑克斯绝对无法忍受居然还有亵渎者安然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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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父亲的越发愤怒，龙王普拉姆西斯也终于是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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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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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亚罗桑克斯注定失望了，因为普拉姆西斯的回答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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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自己父亲的儿子，普拉姆西斯很清楚自己父亲的想法，在祂的眼里向亵渎者复仇是刻进了骨子里的认知，这就好比凡人们觉得吃饭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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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姆西斯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要说自己是想徐徐而图便可以万事大吉，哪怕他只是口头上如此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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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姆西斯的话是在否定他和他的同伴们的全部！
此刻的亚罗桑克斯已经不是神了，他只是一个无法被自己儿子理解的可怜父亲。普拉姆西斯也是越发的不敢再去看自己的父亲，不过他更加不敢停下自己的声音，因为普拉姆西斯知道，只有自己有可能劝住自己的父亲停止复仇，停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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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楚战争带给龙的是什么了。
“父亲，我不想在失去任何人了，这包括您，也包括我的族人们。您为什么不出去看看，看看大家现在都是怎样的活着，我没办法去破坏这一切。”
“是的，我们或许会赢，甚至是赢的很轻松，但是，父亲，我们的族人们呢？为了复仇，他们会死上多少？我不能为了过去的种种把我们的未来拉进复仇的深渊。”
“更何况双子都输给了看起来绝对会输的海薇丝，那我们就为什么笃定我们能赢呢？要是我们输了，我们的族群就真的结束了。”
这一次不在是去拦住双子那样的，双方谁都知道不可能真的打生打死，而是真的要拖上整个族群去和血族以及最后的长子死战！
所以普拉姆西斯怕了，他真的害怕自己的父亲会毁掉他好不容易才是保全下来的族群。
对于自己儿子的苦口婆心，亚罗桑克斯只是神色哀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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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普拉姆西斯却是生出了一股烦闷，怎么能够为了这个就将族人拖向深渊呢？他第一次抬起头的说道：
“父亲，原初死了！不可能死亡的原初都死了！所以没有安息之所！没有最终归处！没有一切注定！为什么您要为了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拉上我们的族群的未来？”
这是普拉姆西斯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但也正是因此，反而彻底的刺激到了亚罗桑克斯的神经。
祂同样振奋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道：
“主死了？主怎么可能死？主只不过是被自己的孩子们伤透了自己的心，最终才选择放手的去往了祂为我们准备的安息之所！”
“您在说什么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发起复仇之战？您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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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祂们，送祂们去主的面前接受主的审判，才是我们必须去做的事情！不然我们就会和那些亵渎者一样让主失望，甚至是让我们先辈的一切付出全都付之东流！”
在亚罗桑克斯的怒吼中，一个又一个宏伟的虚像慢慢出现在了祂的身后。
亚罗桑克斯随机的走到了一个虚像前，便是头也不回的指着这个虚像朝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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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叔叔不是在为了族群而战，祂是为了我们的傲慢和自负而战！”
“是吗？那他呢？我的叔叔，你的叔祖父卡罗桑克斯！在那些亵渎者们的背叛中，祂第一个发觉，第一个迎战，也第一个战死！你能说他也是在为了傲慢和自负而战吗？”
“还有他，普罗桑克斯！还有他，艾鲁桑克斯！还有他，他，和他！我们的族人，我们的先辈，我们的血亲兄弟，他们都在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战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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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是要否定我和他们的一切吗？！你是要让他们的血全部白白浪费吗？”
亚罗桑克斯的声音越发洪亮，而普拉姆西斯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父亲，没有人见过安息之地是什么样子，但是人们都知道原初死了，死在了亵渎之战，死在了长子们的手里，然后长子们也都死在了我们的手里，这就够了，该结束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无愧于原初的厚爱了偣，父亲！求您了，让我们的族人活下去！他们没有理由为了您的固执去送死！”
“什么是送死？什么是已经无愧了？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怎么能够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的族群而行动着！”
“跟随主，侍奉主，这才是我们龙的一生！”
“父亲，您现在就和入了魔的凡人一样笃信着那绝不会回应他们的神。”
普拉姆西斯难以置信的说出了这句话来，他此刻的父亲真的就好似一个陷入了癫狂教义的狂信徒。曲解教义，亵渎自己，甚至还可能信奉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神明。
虽然他父亲所笃信的是万物之主。但是那有什么不同呢？
都一样
这让亚罗桑克斯无法接受，但是在看向自己儿子坚定的目光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一步。
“我不会再去尝试说服你了，但是我们不妨各退一步吧。”
“父亲？”
“召集我们的族人，让我们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是安于现状，还是去复仇，如果是前者，我就和你一起安安静静的守着现在的一切。”
“但如果是后者，我要你和我以及我的族人们一起去讨伐那个该死的叛徒——爱希卡雅！”
这个回答让普拉姆西斯都是愣了好一阵子。
“父亲，您是认真的吗？”
他是当下统领龙种的存在，所以他很清楚族群之中赞同他的族人是多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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